“你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丫头,自小跟着我一起长大,我怎么会把你嫁给那个方阉!”
孙夫人满脸嫌恶,她出身文官家庭,最是厌恶阉党,如今却靠不得不巴结讨好阉人才能在后宫立足,心中的恨已经不足以用任何语言形容。
她叹了一口气:“如今这情形,他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咱们只能暂时忍耐。”
婢女哭哭啼啼:“娘娘,奴婢自是不足惜,可自从娘娘进了姜府,银子都花出去多少,都有这个数了。”
她摆出一个三的字数,语气恨恨:“可这个方阉狗,托他十回的事,办过一半就算好了,还狮子大开口,这是吃定了我们了。”
孙夫人无奈:“你当我不知,可金南烛和袁雪盈给的更多,这一回,他把金南烛推到前边去,叫陛下斥了金将军,就是因为我们给的多,有钱才能叫他为我们办事,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个方阉狗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好栀儿,你且再忍耐忍耐,我虽位列三夫人,却是最不得宠的那个,若是如今后位争不到,岂不是矮了金氏袁氏那两个小贱妇一头?爹爹的脸往哪里放去呢。”
“更何况……”
她言语中已然有了哭腔,此处没有旁人,只有她的贴身侍女栀儿。
“更何况,成婚三载,陛下从没碰过我,我真是不知道,为何陛下要如此冷待我?”
孙夫人越说越难过,竟然落下泪来。
“论家中跟陛下的情谊,我是比不过袁氏的,论军功,又比不过金氏,如今封妃封后在即,咱们不舍得一些忍耐一些,以后陛下还会选秀,后宫进了新人,我们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