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了?”
童氏忽然流下泪来:“我的音音,今后可怎生是好,爹娘害了你一辈子了。”
温姝不解:“娘,你在说什么呢?”
童氏只是流泪,什么都不说,回了温府,便称病闭门不出,整日诵经念佛,任由温姝怎么盘问就是一言不发。
“阿娘的身子一直都好好地,怎么今天入宫就忽然病了?”温婵百思不得其解。
童氏哪里是病,分明是吓得。
姜行想冷笑,童氏见了他不吓得够呛才怪,虽然多年不见,他容貌有所改变,当年也是做了乔装打扮,可也是有五分像的,童氏做了亏心事,害怕呗。
心里这么想,姜行面上却仍温和安慰她:“入了冬,天气寒冷,许多上了年纪的人总不耐寒,叫太医多去看看便是了。”
温婵仍旧神思不属,极是担心。
“你别担心了,叫太医每日诊了脉便来回禀你,你的心思全用在你家里人身上,什么时候能想想我?”
温婵吓了一跳,姜行这是在跟她撒娇吗?
一想到他这么个大男人跟她撒娇,温婵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抬头,果然这往日沉肃寡言,杀伐果决的男人,果然皱着鼻子很是委屈的模样。
温婵一时有点想逃,可手是被他握住的,这些日子,她早就习惯,这人的气息在身边,早就没有了从前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