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聚集过来时,姜行就先护住了温婵,把她往边上带。
“……那是孙相吗?”
姜行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
温婵忽觉得疲倦非常,要求回广陵行宫。
马车上,姜行一反常态的安静,温婵的确很困倦,被他揽着在胸口睡了一会,便睁着眼发愣。
“你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
“我杀了那些人,街市口血流成河,现在你倒不说我残暴了?”
这人什么毛病,温婵瞥了他好几眼:“我说你残暴,你就高兴了?”
“不,我只是觉得意外,你若骂我几句,比无视我更好些。”
温婵长叹一声,怎么姜行是病了,还是又发疯,居然希望她骂他,这种要求从来没听到过:“我不觉得你这么做残暴,谋反,本就是牵连家族的死罪,你没诛九族已经够仁慈,我还能因为你杀该杀之人而责备你吗,那我岂不是是非不分。”
“该杀之人?”
“这些人都是世家,非富即贵,他们从来都是有选择的,投降你你给他们一条生路,这些人不过是觉得新朝给的利益不够大,才会降而复叛,跟那两个身不由己的舞女,怎能相提并论,他们不过是,罪有应得。”
姜行幽幽看着她,看了她都有些发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