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依言上前,正欲认错时,却被徐元桢拉住手。
“你身子刚好,怎么穿这么少就出去了?瞧瞧手都冷成什么样子了?”徐元桢皱眉念叨完沈知韫,又转头说青芷,“行了,别跪了,快去拿手炉来。”
“是。”青芷站起来,匆匆去了。
徐元桢拉着沈知韫坐下,见她带了几本书回来,便问:“又去书肆了?”
“嗯。”沈知韫靠过去,乖乖认错,“婶娘,对不起。我就是想去书肆看看,有没有新上的画册游记。”
“你想去书肆,婶娘不拦你,可你该穿厚些才是。这个时节,最容易染风寒了,而且你的身子又才刚好……”徐元桢揽着沈知韫,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沈知韫双亲早亡,这些年,是徐元桢疼她护她,弥补了她母亲的位置。
徐元桢念叨的这些话,沈知韫听了很多遍,但她完全不觉得腻,也不觉得不耐烦。待徐元桢说完之后,她全都乖巧应下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之后,徐元桢便离开了。
出了沈知韫的院子,徐元桢的陪房面露担忧:“夫人,成婚在即,小姐还这般频繁出门,会不会有些不大好?”
徐元桢膝下只有三子,所以对沈知韫这个幼失怙恃的侄女便格外疼爱。沈知韫时常女扮男装偷溜出去玩,徐元桢都是睁一个眼闭一个眼。
但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刚才沈知韫说,她明日还要出门,陪房不免有些担心。
徐元桢却冷哼一声:“他贺令昭成日招摇过市,我们阿韫去趟书肆就不妥了?”
陪房:“……”
这桩婚事,徐元桢也不愿意,可是却没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