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生死,可就全掌握在沈知韫的口中了。
可在贺承安的眼皮子底下,他又不敢对沈知韫暗示什么,贺令昭心里煎熬极了。
通篇看完文章之后,沈知韫这才明白,为何贺令宜会让她来点评了。
这文章虽然表面上看写的通俗易懂,但有几句的遣词造句,一看就知写文章之人功底颇深。而贺令昭这个太学倒数第一,跟功底颇深这四个字却完全不沾边。
“弟妹觉得令昭这文章写的如何?”贺令宜含笑问。
贺承安也道:“若是不好,你直接说,不要包庇他。”
直接说便是,这文章若是她那两位堂弟写的,以沈知韫对她叔父的了解,她叔父会将两位堂弟骂的狗血淋头,然后让他们滚去跪祠堂,向沈家的列祖列宗请罪。
但这里是定北侯府。
沈知韫收好文章站起来,答贺承安的话:“父亲既然如此说,那儿媳便斗胆直说了。”
贺令昭神色瞬间紧张起来。他们虽然是假夫妻,但沈知韫不至于真要弄死他吧!
“这篇文章写的通俗易懂,立论也公允,但略微欠缺一点笔力和深度,不过整体来看属于瑕不掩瑜。日后多看多思,假以时日定然能写得更好。”说到这里时,沈知韫转头,“兄长以为呢?”
贺令宜微微一笑,顺着沈知韫的话头道:“我同弟妹的看法一致。”
听儿媳与大儿子这么说,贺承安板着脸问贺令昭:“听见你媳妇说的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贺令昭忙不迭应声。
贺承安又嘱咐:“日后好好读书,若有不懂的,就问你媳妇,或者去向你叔父请教。”
贺令昭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