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没想到,贺令昭突然问这个,她愣了愣,如实答:“我叔父鲜少过问后宅的事,偶尔我婶娘会帮我打掩护。”
“原来如此。”贺令昭点点头,他闲适往后一靠,“不过我要是你,估计我也会偷溜出去玩儿。不是我背后说你叔父不好,而是你叔父那人把学问看得太重了。人的一生,又不是只有学问。”
青拓都十岁了,一个捕麻雀就能让他那么高兴,实在让贺令昭匪夷所思。
沈知韫承认,她叔父确实把学问看得太重了,但这也不全是她叔父的错,毕竟古人云,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而且最重要的是——
“对于你这样出身尊贵的人来说,人生确实不是只有学问。甚至学问对你来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但对出身平庸的人来,学问是唯一能让他们改命的存在。”
贺令昭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沈知韫在讽刺他。
但他看过去时,就见沈知韫面上没有半分讽刺,而且她语气平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而已。
贺令昭顺着沈知韫的话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沈知韫见贺令昭一脸沉思的模样,以为他会有所感悟。却不想,过了片刻之后,贺令昭拍了拍胸脯,长舒一口气:“幸亏我出身好,不用靠学问这种东西改命。”
沈知韫:“……”
她就不该对这样的人抱有期待!
到沈家拜完年之后,贺令昭又开始无所事事了。贺承安如今还在盛京,贺令昭不敢出门,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也默契的不来找贺令昭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