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见马背上的人是贺令昭,另外一个当值的学子当即扯住同窗。
这贺令昭是出了名的纨绔,规矩在他眼中,向来都是不存在的。而且他只要不在太学杀人放火,祭酒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们何必去惹他。
先前呵斥贺令昭的那个学子只得愤然转过身。
走到门口的孔文礼,听到动静,转头见是贺令昭,当即便高兴的挥手同贺令昭打招呼:“贺兄……”
但只起了个话头,他突然面色一变,立刻便住嘴了。
下一刻,贺令昭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怒喝声:“太学学规里写的清清楚楚,太学门口不得纵马疾行,你不知道吗?”
孔文礼扔给贺令昭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便逃也似的跑了。
贺令昭对孔文礼一惊一乍的模样早就习以为常了,他满脸不在乎转头,想看看是哪个多管闲事的:“小爷我知道又如何?要你多管闲……叔叔叔父!!!”
沈怀章一身文人衫,手持一把戒尺站在身后。
贺令昭暗道一声倒霉,怎么偏偏被沈怀章撞见了。他一改先前的张扬,麻溜从马背上下来站好。
“其一,在太学门口纵马疾行,该罚。其二,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其三,不敬师长,该罚。其四……”
“还有其四?”贺令昭眼睛撑的浑圆,前面三条他认了,怎么还冒出其四来了?
沈怀章握着手中的戒尺,铁面无情道:“其四,在太学只有师徒,没有叔侄。你应当同其他学子一样,叫我沈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