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是哪一种,今日贺令昭在她叔父面前,一顿训斥责罚是逃不了的。
沈知韫正想到这里时,就见静兰匆匆从院外进来:“二夫人,不好了,太学来人了。”
沈知韫轻轻蹙眉。以她对她叔父的了解,无论是贺令昭请人捉刀被发现,还是他忘了罚抄这事,她叔父顶多会罚贺令昭当着他的面多抄几遍,不至于亲自登门才是。
沈知韫有些诧异,当即便带着青芷往前院去了。
沈知韫过去时,恰好遇见管家送人从厅堂里看出来。看见出来的那人时,沈知韫更惊诧了,但还是得体的行了一礼:“徐祭酒。”
徐祭酒自是认得沈知韫,他颔首做了回应,抬脚朝前走时,徐祭酒脸上闪过一丝怜悯。
沈知韫这样才华横溢的女子,却嫁了贺令昭那样一个纨绔,真是……后面的话,即便是在心里唏嘘,徐祭酒也不敢补全。
沈知韫进去时,就见王淑慧垂首扶额,一脸疲惫的模样:“这才上学的第二日,他怎么又惹出了祸事来。”
程枝意站在王淑慧身侧,原本想劝慰,但见沈知韫进来,便改口道:“弟妹来了。”
“母亲,大嫂。”沈知韫走过来询问,“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徐祭酒来了。”
“嗯,二郎在太学打了兴昌伯府的大公子。”王淑慧有气无力道。
兴昌伯?!沈知韫依稀记得,兴昌伯与贺承安关系似乎还不错,贺令昭怎么会与兴昌伯之子恶交呢?但眼下这个时候,显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