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正欲出声,徐祭酒却看向裴方淙,先一步道:“你觉得呢?”
太学人才济济,裴方淙的学问只能算是中等,但他的脾性却是出了名的好,再加上之前他与贺令昭闹过几次矛盾,所以徐祭酒记住了他这个人。
贺令昭那就是个混不吝的,此番他没动手,徐祭酒觉得万幸的同时,也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裴方淙自是明白徐祭酒的意思,他便道:“祭酒言之有理。”
如今裴方淙这个事主都这么说了,其他学子也没办法再为他争什么了。徐祭酒拍了拍裴方淙的肩膀,安抚道:“老夫知道,此事让你受委屈了,回头我会去训诫贺令昭的。只是贺令昭素来对你有成见,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你日后尽量离他远一些。”同时也算是为他着想了。
裴方淙应了,而后礼仪周全向徐祭酒行过礼,然后与一帮要为他讨公道的同窗离开了。
徐祭酒坐在椅子上,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也是怪事。贺令昭这人虽然混不吝,但他在太学顶多是上课睡觉,或者隔三差五翻墙逃学,但从来没欺辱过除了裴方淙之外的同窗。
不过既然告到他这里了,徐祭酒还是免不了让人将贺令昭叫过来。
贺令昭今日着急回去见沈知韫,也没功夫听徐祭酒细说,所以徐祭酒只起了话头,就被贺令昭打断了:“徐老头,这次我没对裴方淙那个狗东西动手,你为什么还要对着我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