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贺令昭这么说,昭宁大长公主才略微消气,旋即他又开始说贺承安识人不清。说裴方淙这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兴昌伯能是个什么好东西?可贺承安这些年,却一直与兴昌伯交好……
事实证明,白天不能说人的。
昭宁大长公主正说着时,有仆从进来禀,兴昌伯带着裴方淙来了,说是想见贺令昭。
“不见!”昭宁大长公主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裴方淙诬陷我家二郎不成,如今还有脸登门?!让他们给本宫滚!”
昭宁大长公主素来雍容华贵,鲜少有这么气急败坏的时候。
贺令昭忙道:“祖母,您消消气。我原本还有些事想问裴方淙,今日他既主动登门了,那我便去见见,顺便解一解我心中的疑惑。”
“二郎……”
“祖母,您放心,我有分寸的。”
最后,昭宁大长公主没拗过贺令昭,只得让他去了。
贺令昭过去时,兴昌伯与裴方淙已在厅堂里等着了。平日斯文谦和,脸上永远带着温和笑意的裴方淙,此时脸半边脸肿的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