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盈咳出了血,下人大惊失色,张口就要请大夫,却被傅盈叫住。
“我这点伤算什么?裴臻才是伤得最重的。”
傅盈嗤笑一声推开下人,随手捏着袖口擦过薄唇,迈开腿便往外走。
谁都听得出这话是在怄气,但是谁也不敢劝。一番面面相觑后,一个腿脚麻利的丫鬟赶紧寻狗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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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会醒?”
“回程公子的话,两处伤皆未伤及要害,晚些时候便能醒。”
站在床边身着竹月色长袍的年轻男人闻言颔首,旋即命大夫好生照顾。
年轻男人言罢,无声凝视了裴臻半晌,才转身离开。
锦杪来得急,没料到里头会有人出来,幸得碧桃及时拉住她,才没一头栽进对方怀里。
程洵伸出去的手接了个空,旋即放至身后,垂眸将眼前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笑道:“府上何时养了个没及笄的丫头?”
“回程公子的话,姑娘已年满十七。”
听见碧桃回话,锦杪才正眼去瞧她刚才差点撞上的人。
男人眉眼清隽,神色温和,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有着很好的亲和力。
可与之对视久了便会发觉这人眼底似寒潭,所谓的亲和力,其实不过是伪装罢了。
“是在下唐突,还请姑娘恕罪。”
锦杪没将此事放于心上,道了句无妨,便领着碧桃继续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