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走远了。
锦杪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她才长松一口气。
经过这一遭,锦杪不敢再留在山上了。
她才不信自己回回如此幸运。
这一晚,锦杪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她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去哪儿过日子。
一大早起来收拾好包袱,去坟前同母妃告别后,锦杪就下山了。
天大地大,日子在哪儿都是过,走到哪儿算哪儿。
在锦杪离开不久后,一队人马上了山。
他们忙着修缮坟堆和茅草屋。
裴臻坐于马上,始终望着锦杪离开的方向。
几个时辰过后,季白轻手轻脚走过去,“大人,一切已按照您的意思布置妥当。”
一番忙碌下来,这里焕然一新。
屋内的陈设与从前公主府的寝殿无异。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裴臻翻身下马,入了屋。
季白与一众人在外静候。
近来要忙的事情有太多,裴臻已有多日未曾睡过好觉。昨日得知程洵命人上山,他虽派季白率人拦住,但到底是不放心,夜里又骑马上了山,想提醒她此地不宜久留。
一宿未眠,此刻睡在有她味道的床上,不多时就有了困意。
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清香,裴臻又梦见了他在公主府的那段日子。
旁人都说那是他最屈辱的时候,可他却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