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还能装一装,人后直接原形毕露。
他自己在书房自饮自乐,酒意上头,笑着将当初代写书信的事给说了一遍。
“什么第一公子,还不是因为有个首辅爹?”
“打我第一天见你,就觉得你特别不顺眼,可是身份摆在那儿,我又不能直接给你使绊子。”
“好在我擅长临摹别人的字。”
“以你裴臻之名给琼阳公主写了数封书信,这期间我都快动心了,好在我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后来见琼阳公主当面问你要说法,你一本正经说什么殿下金枝玉叶,微臣不敢攀折,我差一点点就笑出了声。”
“裴臻啊裴臻,你真是没有辜负我对你的了解。”
此后书房里回荡着莫敬生得意的笑声。
派去监视莫敬生的人将所见所闻绘声绘色告诉给了孟阳。
孟阳回头望了眼屏风后伏案批阅奏章的帝王,摆摆手,示意人先下去。
孟阳轻手轻脚绕到屏风后,正欲问帝王打算如何处置莫敬生,不料一份奏章扔到他怀里。
都是礼部的一些陈年烂账。
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但要是稍作文章,莫敬生这个礼部尚书就会被冠上掉脑袋的大罪。
孟阳会意,“陛下您不知,自从莫尚书晋升,这底下就颇有微词,都道莫尚书无功无绩,难当此任。陛下何不让莫尚书去清了这些旧账,还礼部一片清明。”
“那就依你所言。”
不出三日,莫敬生就忙得焦头烂额。他一个新上任的尚书对礼部诸多流程尚不了解就被安排清理陈年旧账,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