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尊之怜卿记 催墨浓 870 字 8个月前

王府门前早已围了不少家丁侍仆,见她此举皆不由目露惊诧。就连被拥在怀里的林知秋也骇得浑身绷紧,连呼吸也不敢用劲,即便已有了先前在医馆接亲时的接触,此刻他仍局促羞窘到了极处,双手无措地攥着胸前喜服的衣襟,半点动弹不得。

歧王府邸宽阔气派,自府门到喜房尚有遥遥大段路程。男人目不能视身上又伤势未愈,若要依循礼数用红绸牵着行路,自然是支撑不住的。

既然是行个过场,有些礼数便不必太过拘束。

有王府管事在前头引路,裴出岫一刻不歇地将男人抱入喜房,身后跟着的喜夫侍仆也只得小步快走。待入得喜房,裴出岫倒是面色如常,只苦了一众侍从累得气喘吁吁,那喜夫更是叉着腰不住地拿红绢拭汗。

拜堂之礼虽免,迎亲喜宴却不得不摆。

想到男人要独自在喜房内等候到深夜,裴出岫眉心微蹙,心下生出些许忧虑来。他身子这样虚弱,只靠中午喝下的几口清淡药粥垫着,即便喜房内还有喜夫照看,怕是熬到喜宴终了人也是难撑住的。

“屋内劳烦再添盆炭火来,若是有热汤温粥也可取些过来。”

裴出岫对候在一旁的管事低声嘱咐后,来到男人身旁正欲替他掀开喜帕摘去喜冠,守在男人身边的喜夫连忙急急地叫嚷阻拦,“夫人不可,尚未入夜便摘冠,这、这可不吉利……”

林知秋讷讷地抬头,就听裴出岫耐着性子与喜夫道,“我夫郎身上有伤,这喜冠沉重,怕是他坐久了身子不好受。”

“裴……”念及屋内还有旁人,林知秋无措地改口轻声唤道,“妻主,我、我无妨的……”

话未说完,自己却脸上热得厉害。

裴出岫见喜夫拿一种“你若要掀盖头就从我尸首上踏过去”的眼神防备着她,无奈之下只得给男人身后铺了软垫,搀着他的胳膊让他得以躺卧在喜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