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甫一见了那二皇女,魂都去了一半。若不是歧王殿下及时赶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裴出岫此言并非戏言,当时的情形下她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宋二不住地跟着点头,目光落到她身上吉服,暗暗叹道到底是人要衣装,裴出岫素日吃穿清简,再好的样貌都失却颜色,不若今日一身红绸喜服衬得人分外精神。
只不过……
“歧王殿下许久不理朝堂事宜,平日虽身在京中却多闭门谢客。即便是母亲大人亲自登门拜谒也是一面难求,你又是如何能请动她这尊大佛、求得她收作义女。”
裴出岫静默了,尚不知该如何回应,便听宋二自顾自地圆道,“定是感念你这些年常出入颐德殿救治太皇君的功劳,你是不知今日殿上有多凶险,倘不是岐王府来人通传,我这回可算是要交代在宫里了。”
裴出岫扯了抹笑,有时候如她这般心思单纯也并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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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过后,裴出岫免不得有几分醺然。歧王义女娶夫于歧王府是一门双喜,这女郎传闻又是颐德殿那位面前颇得脸面的医女,席间自然有不少宾客借贺喜之名前来巴结酬酢。
然她心里始终惦记着男人身上伤势,这林公子外表看似柔弱却是个刚强的性子,定然是勉强自己在苦苦硬撑。她心不在焉,歧王看在眼里,遂替她推托不胜酒力,终是得以脱身去到偏院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