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功夫如今练得是越发好了,论机敏警觉还比不上一个新来的。”
天七涨红了脸,“主子请罚。”
裴出岫略一思索,“罚你去后院劈根竹子来。”
“主子这……能不能换个处罚?”她哭丧了脸,那可是晏公宝贝得跟什么一样的金镶玉竹啊。
“要枝杆细韧结实的。”裴出岫接着吩咐。
“天七遵令。”
她又转向那个面生的玄衣男儿,“晏公今日在楼里吗?”
十六默默地点头,引着她到浮香阁二楼暗室。
“大清早的在闹腾什么?”
不待十六他上前扣门,暗室的门从内打开,穿着一身羽蓝色宽袖锦袍的中年男人眉心紧蹙,见到十六身后的女子满肚子火气生生噎了下去,“主子今日怎的过来了?”
裴出岫自怀里掏出两封书信递给他,“劳晏公替我寻两个脚程快的地卫,一封送到嘉南关给师傅,另一封送去归渡河封王府。”
晏公从前是她母王一手带起来的亲信,算是她半个长辈,是以裴出岫向来对他颇为敬重。
他如今掌管着王府在京城的各处暗桩,眼前这座浮香阁便是其中之一。
男人接过书信应承了下来,目光落到她颇苍白憔悴的面容,方解开的眉头重又拧起,“主子实在不会照顾自己。”
当着手下,裴出岫有几分讪讪,“近日京中颇多变故。”
“您是说娶了明月夜的乐伶,还是指与二皇女殿下起了争执?”
裴出岫撇了一旁的十六一眼,“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