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她定了定心神,又接着唤下一个号牌的病患。
阿福似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枚同心符递与她,“这是阿爹去月老庙求来的,说是可灵验了。”
她年纪尚小,不明白为何裴姐姐娶了夫郎,却又要同夫郎分离。
那几日她病得难受,兴许心里还在牵挂着夫郎。
裴出岫收下同心符,揉了揉她的脑袋,“定然是灵验的。”
她又出声唤下一个号牌的病患,那是一个浑身罩在厚氅里的男人,身后跟着两名侍仆,脚步很轻,应是有些武艺在身上的。
裴出岫收回目光,淡淡问道,“公子近日有何处不适?”
男人并不言语,似隔着帷帽在静静打量她。过了许久,他缓缓抬手在沉香木脉枕上落下一截白玉无暇的手腕。
裴出岫取了布帛覆在他腕上,脉象是从容和缓。
“公子是为旁人求诊?”
男人终于开口,声音如清泉般悦耳,“素闻沐春堂的裴大夫医术了得,不知您可会治心疾?”
“公子心脉未损。”
裴出岫收回手,以笔蘸墨,在空白药帖上徐徐写下处方,“这是几味舒心养神的药材。”
男人接过药方,眸光微动,又按捺住心绪,轻声开口道,“多谢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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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立冬,天色暗得早。沐春堂阖馆以后,裴出岫便早早令阿福回家去吃冬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