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的。”她笑得明朗,用力地回握着他的掌心,声音喑哑克制,“你独自一人在京中这些年……定是受了不少苦。”
林知秋忍着泪意,摇了摇头,待回到那黄衫男儿面前,郑重地问礼道,“草民拜见昔宁郡主,昔宁郡主金安。”
他的宫礼行得端正,昔宁眸光微动,笑吟吟地请他起身,“原来你就是惟辰一路牵挂着的胞弟。”
“多谢郡主照拂长姊。”
“本主可不敢居功。”昔宁容貌昳丽,顾盼间甚是娇娆,“惟辰好大福分,是郢城那位小王爷开了金口,就连母王都不敢怠慢。”
郢城的小王爷是安平王与顺宁帝卿的嫡女,林知秋在京城亦有所闻,只不知长姊从前并未离京,又是如何与小王爷相识的。
林惟辰也是不解,昔宁又接着说道,“母王想着太皇君寿辰将近,小王爷必定要回京祝寿。本主带着惟辰来谢恩,也好借此机会结识她。”
如此说来,不管这位贵主是何心意,他与阿姊都该好好拜谢她。
比起素未谋面的小王爷,林惟辰眼下更在意幼弟,“知秋,你今日怎的进了宫?可是太女殿下去寻了你来……”
林知秋低声回道,“是六皇子殿下的恩泽。”
“凤筱筱?”昔宁挑了眉,不紧不慢道,“从前他可是个傲气的主儿,不过近来听闻他看中一个女郎,竟逼得那女郎离京逃婚了。”
林知秋惊诧于他言语如此直白,林惟辰也微微拧起了眉,昔宁见她肃了脸色,连忙咋舌道,“我不说了还不成吗,母王令你看管本主还真是寻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