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又跟父亲问了安,她的弟弟姜庚果然也在这里,冲着她笑了笑,姜芜亦轻轻点头。有外人在,两人没有多说什么。
人到齐了,姜父招呼着楚凌往席上坐,其他一大群人在后边跟着,姜庚逮着了机会偷偷问姜芜:“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几日了。”姜芜轻声回答。
“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都没得到消息。”
姜芜抿唇不语,如今母亲的病到底是不是为了引自己上京入局,她都未可知。
楚凌自然是被请到了最上方。
姜父落座到了他的右手边,姜芜正准备跟着姜庚一起往下坐,突然听到姜父开口:“阿芜,你难得来京一次,往前坐,爹爹也能与你多说说话。”
他装作慈父的模样实在是令姜芜作呕。
上边唯一空着的是楚凌左手旁的位置,没人敢坐。父亲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姜芜没有立刻动作,她看了一眼楚凌。
楚凌也在看她,男人沉寂的眼里带着某种惬意与好整以暇,仿若一个悠闲却又自信地等着猎物落网的猎人。
他没有说话,好像姜芜坐在哪里都与他无关,她拒绝还是接受,自己也都无所谓。
其他人更是声都不敢吭,只有姜庚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
没有人说话,姜芜在这满屋自己从小到大相处的亲人们中,孤立无援。
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姜芜心想着,她如今的家,只有梁谦和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