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就像是被拆散后终于得以重逢的苦命鸳鸯,吻得难分难解,忘了周遭的一切。
楚凌含住了近在唇边的耳垂,原本是带着愤恨的力度,可很快又成了温柔的吮吸、啃噬,使出了浑身解数的挑逗,想要抢夺女人片刻的注意力。
可再多的花样在情到深处面前,似乎都无力,互相思念、牵挂的两人之间,像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插足进去的。
那些徒劳无功的想要竞争的挣扎,就像是戏台上引人发笑的丑角。
“阿芜。”
那两人终于停了下来,梁谦慢慢松开了了姜芜的手,他始终注视着姜芜,眼眸中只有这一人的倒影。
“如果忘记能让你更快乐一些,”他笑着说,“那就忘记,好不好?”
***
姜芜是在一阵疼痛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睛,正对上男人猩红的眼。
见她醒来了,楚凌握住她手的力道松开了一些。
“做噩梦了吗?”他问。
姜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楚凌好像还维持着自己昏迷前的模样。
也不对,是更狼狈了,那凌乱的头发,眼眶下的黑色,以及下巴处乌青的胡渣,都透露出他的疲惫。
没有了之前的大吵大闹,姜芜很安静,她错开了些许目光,看向雕刻着复杂纹案的床顶。
她就是在这张床上,与这个人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
这样的想法让她作呕。
她又开始回忆方才梦里与梁谦的亲吻,回忆着梁谦的容颜,一点一点,生怕自己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