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中也没人会注意他蹩脚的穿着。
本以为说完这话,满足了靖阳公主的好奇心,一切便到此为止,谁知女郎的清脆声音又响起。
“这样冷的天,你的衣裳又这样单薄,估计撑不到宫宴结束,便会得风寒。”
谢洵面无表情地垂首,听她说话。
寒冬腊月,他一身秋装,自然容易得病;可实际他并没放在心上,今日千方百计参加宫宴,他所求另有旁的事。
正在郎君心中闪过一丝烦躁时,鹅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以整理靖阳公主似是吩咐站在他身边的内侍,“何梡,你带这位公子去内殿更衣。”
说罢,元妤仪没再耽搁,带着一行宫人离开。
那公子薄唇冻得发白,天可怜见的。
谢洵听她吩咐完,怔然抬头,视线中只有女郎离去的窈窕背影。
他因方才元妤仪说的话怔在原地。
自小关心的话也没少听,譬如在侯府受罚之后,谢老侯爷对他的劝勉与谆谆教导,可也仅有好听的话罢了。
甜言蜜语没少听,可实际上的温暖他却从未体验过。
突然被人这样对待,谢洵难免错愕。
转念一想,这位靖阳公主虽然嘴上说着担心他得风寒,可心里的想法却少有人知,或许她真正担心的,是他这样寒酸的穿着会污了宴会上权贵的眼。
不然世间怎会有这样好心的人?谢洵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