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宣宁侯眉头拧成了一团,看着儿子身上的月白锦袍,气不打一处来。
公主都屈尊降贵地给这逆子送衣服了,可不就是在向他们谢氏示好吗?
老侯爷越看越觉得小儿子不顺眼,却也从未想过公主会青睐于府中的庶子,何况谢洵常年待在侯府,也无甚价值。
他能想到的,谢洵自然也能想的到;靖阳公主八成是想要嫁入底蕴深厚的谢家,妄图借谢家的名望来与江丞相斗法。
谢洵对此无所谓,公主殿下若想择婿,最佳人选自然是他那位美名远扬的兄长,而不是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卑微庶子。
只是看着焦急如火上蚂蚁的宣宁侯,他心中闪过一丝轻哧,自新帝登基,老侯爷只想明哲保身,宁愿在朝中当根木头。
如今这根老木头直接被扔到了火堆里,火焰烧到了他自个儿身上,难免慌张。
谢家大公子谢陵不知这位庶弟为何又招了骂,但他素来喜欢瞧谢洵的热闹,掩嘴偷笑,恰在这时,从后面来了个小厮,神色郑重地与他耳语几句。
谢陵眉头一紧,忙起身同宣宁侯低声道:“父亲,我想出去一趟。”
宣宁侯嫌弃地瞪了他一眼,一入席便饮酒,大约又是去出恭,懒得同长子计较,点头放人。
那边前脚刚走,这边又低声骂了起来。
宣宁侯想起好不容易维持到现在的平静局势,心火旺盛,一张脸面如土色,同谢洵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