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倒不是怕他,只是他现在毕竟已经露了面,只怕今夜这一走,外面还有另外等着他的人。
他不觉得那位公主下了这样大的决心后,还能留个漏洞将人放走。
麻烦还在其次,当今陛下心气旺盛,并不排除替胞姐出气的可能。
那他,就又要被囚在那样的牢笼之内了,更罔论完成母亲的遗愿。
谢洵小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本着速速离开的打算,他淡然开口。
“公主醉酒,神志不清,又太过疲累,已经睡着了。”
“什么?”沈清不敢相信,正要诘问时,二人都听到长庆宫外隐隐的脚步声。
谢洵皱眉,很快反应过来,倒是他小瞧这位靖阳公主了,原以为这人是尊活菩萨,不料她是个一掷千金的醉鬼,现在方才的评价又都被推翻。
这位公主还是设局的一把好手。
现在不就是找人过来捉.奸么。
沈清替主子心虚,自然不敢看面前的谢二公子,方才的气焰莫名有些虚,他轻咳道:“大约七八个人,很快便到。”
说罢又退到一边,整个人像是重新浸入到身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他只是一个暗卫,刀口上舔血是家常便饭,可遇上动脑子的事便不太灵光;
却唯有一点好处,身为杀手,他的直觉总是相当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