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暗暗下了主意。
既已利用了人家,拉了人掺和这趟浑水,那接下来她自然也得拿出自己的诚意,起码不能再算计人。
至于面首......
元妤仪暗暗发誓,只要谢二公子还是正经驸马一日,她便不会这样伤他的面子。
若有一日,这位驸马先一步驾鹤西去,那她的日子自然也要继续过下去,没必要为他守节。
到那时她再找个知冷知热的郎君伴在身边,也体会体会两情相悦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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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天空总是漆黑一片,万籁俱寂,如今年关将至,街头巷尾连一丝声响都听不到,宣宁侯府却灯火通明。
主院中一个侍从都没留,门窗紧闭,在这样的静谧冬日里显出肃杀严整的气氛来,那样的低气压比往日更加强烈。
谢洵没跪,他膝盖上的伤还没好,此时旧伤叠新伤,只怕明日会下不来床。
更何况,他已经听老侯爷透了口风,靖阳公主在乾德殿时,特意嘱咐过,他需要好好养伤,静待一旬后的婚礼。
青年换了身石青色直裰,却依旧单薄陈旧。
谢洵早已习惯了被他们这样刨根问底的诘问,最后再随便找个理由处罚,一直以来,他在府中,地位尴尬,和嫡兄的待遇更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