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曾经也有人反对江相,但都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贬谪,最终剩下来的无非老弱病残。
可谢洵不同,他是驸马,名字又在谢氏宗族的族谱上挂着,双重身份加持,江相不能轻举妄动。
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郎君,不到一个月,果断变成了江丞相的对立方,偏偏他说得义正言辞,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景和帝胸中澎湃,但又想到他和皇姐之间的不愉快,激荡的心情也了然无存,再看这个姐夫时,更多了几分矛盾。
少年从奏章上拿出一封信,递给元妤仪,故作神秘地说,“皇姐猜猜这是谁来的信?”
元妤仪含笑接过,将那信放在一边,“听说上个月北疆侵犯通辽二州,主将祁庭率领的神武营三战三捷,军心大振。”
见她轻而易举猜中,景和帝扁了扁嘴,又很快高兴起来。
“皇姐怎么什么都知道,这正是祁三哥哥刚送来的信,他说我军大胜,不日就要返京汇报战功,找朕求恩赏呢!”
元妤仪也勾了勾唇角,真心实意地为这场胜仗高兴。
自先帝去世后,北疆贼子愈发野心勃勃,屡次骚扰边境百姓,这次祁庭带神武营出征,总算是灭了北疆的锐气。
“好啊,待祁三回来,陛下定要论功行赏,不能冷了军中将士们的心才是正理。”
景和帝点头如捣蒜,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忽又想到些什么,语调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