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内之事,二公子不必道谢。”
哪怕他没叫驸马,谢洵依旧面色平静,点头道:“改日朝上再叙,今夜天色已晚,殿下醉酒身子不适,臣先带她回家。”
他语调波澜不惊,一如既往的淡漠,但那句“回家”却还深深扎在了祁庭心里。
祁庭本以为自己和元妤仪青梅竹马,其中情谊绝非旁人可比,可她却已然有了正经的夫君。
今日在宴上,他委婉提至此事,她只道与驸马举案齐眉,俨然一幅心满意足。
祁庭想到景和帝悄悄告诉他的事,暗自握拳,冷声开口。
“二公子出自陈郡谢氏,生在钟鸣鼎食之家,难免有几分傲气,但公主也绝非孑然,公子既已尚公主,更该尊重殿下,否则安国公府并不介意多个敌人。”
说罢,祁庭右手按上腰间佩剑,铿然一声,剑刃出鞘。
谢洵眸光愈发幽深,唇角勾起一抹僵硬的弧度,瞥了一眼怀里的人。
她酒量不佳,如今醉的迷糊,两腮通红,原本将人搂过来已有几分安心。
听了祁庭的话反而多了几分冷嗤,倒没想到,她对这位竹马这般信赖,如今人已经主动替她撑腰来了。
嫁给他,她就这样委屈?
一时一刻都等不及吗,上一秒还说要与自己做夫妻,下一秒就去接自己打了胜仗的威风竹马。
谢洵只觉得心中愈发堵塞,偏偏人还睡着,他问不了,也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