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青年斜乜了他一眼,岁阑立刻止住话头,讪讪道:“属下的意思是公子早就该回府,哪有新婚夫妻分居这样久的。”
谢洵浓密的长睫颤了颤,并未反驳岁阑的话。
夫妻卧榻之间,怎能容忍旁人插足?
一日夫妻便应有一日夫妻的样子,谢洵自认应当守在元妤仪身边,做好这个丈夫。
她身边尚有觊觎之人,他看不惯,谢洵找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他把公主真心当妹妹。
妹妹身边有图谋不轨之人,试图吸引她的目光,千方百计获得她的垂青,做兄长的,理应站在她身边,为她驱赶虎豹豺狼。
他以后得多回家,守在殿下身边。
这很合理。
谢洵唇角勾起一抹自然的弧度,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和公主解释清楚那些误会是这样的安心。
他心满意足,觉得自己的想法正是每一个无私且真诚的兄长,内心真实的想法。
至于为何开心?
想必是他已将自己代入到了兄长的角色中,与妹妹冰释前嫌,正是柳暗花明之时,自然心情愉悦。
她甚至主动开口询问他的喜好,开开心心地让膳房准备饭菜,这样烟火气的生活,是谢洵从未体验过的另一种人生。
他没有养妹妹的经验,如今只是顺心去做,谢洵只觉得,和元妤仪亲密一些,并无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