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疏没听清,问道:“什么?”
谢洵未答,只是起身离开,分明还是同一张面孔,一模一样的淡薄五官,矜冷气度,却在此刻显露出几分轻松。
他抱着食盒,像守着平生的珍宝。
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投在地上,模模糊糊瞧不清楚,拂去往日的落寞颓废,谢衡璋正值大好年华,别有风姿。
日日夜夜,朝朝暮暮,她心如石,他便做水,假以时日总能水滴石穿。
而那些好,她也能看见的。
谢洵走出几步,又折返站在卫疏身后,嘴角噙着一抹极浅淡的笑,打开食盒递给他两块藕粉糖糕。
“今夜多谢,此物权当谢礼。”
“我那是一整只鸡,你就给我两块糕?!”
谢洵未答,只是好整以暇地收回食盒。
卫疏忙止住他的动作,接过那两块来之不易的糕点,无异于虎口夺食。
“谢兄,成亲究竟有什么好?你与公主这才相识不过半载,和我可是十余载的交情。”年轻郎君挑眉,就差把重色轻友四个大字顶在额头上了。
谢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笑,“既然那么好奇,自己成一次婚不就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