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有这条河,以前怎么不用?”元妤仪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江长丘要瞒下天峡山。
谢洵眼中的神色一滞,目光也落在那座与兖州城同生的天峡山。
昨晚季浓和卫疏来时,也将山中情况尽数告知,天峡山草木茂盛,河水清澈充足,此地却人迹罕至,实在奇怪。
按理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兖州城百姓不应当一步也不踏进这座大山。
走时卫疏似乎想起什么,对谢洵补充道:“谢兄,这座山似乎有古怪。”
他看了季浓一眼,提醒她,“你可还记得我们昨日去打探水源时碰见的那个老人?”
季浓思忖半刻,果然琢磨出些不对劲。
“驸马,向我们告知水源的老伯走时劝我们,不要打天峡山的主意,那是禁地,邪祟山匪横行,去了的人要被剥皮拆骨,晾在山崖上曝晒。”
说完她身上还打了个寒战。
剥皮拆骨,晾晒尸体,哪怕在北疆军中也没有这样狠毒的刑罚。
……
谢洵一时想不透这其中的联系,只安抚性地看了元妤仪一眼,轻声道:“既然瞒下,就证明这座山对江长丘等人有用,因此要避人耳目。”
元妤仪忽然觉得这兖州城也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只怕湖面之下是更激烈的波涛汹涌。
而赈灾,恐怕已经是他们此行最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