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考虑不周,还望殿下怪罪。”
元妤仪只是看了他一眼, 淡淡道:“江大人为国为民, 本宫怎么会定你的罪呢?快快请起。”
还真是难为他了, 煞费苦心找了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借口搪塞。
江长丘扶着身旁幕僚的胳膊艰难站起, 二人交换个眼神,他又问:“下官要带人去取水了, 殿下是留在此处还是?”
谢洵看他唇角微颤, 眼珠转动相较之前明显频繁, 直觉有些怪异。
他上前一步, 主动开口, “江大人既然需要朝廷的人作陪,本官这个礼部侍郎怎能推辞。”
他的声调平平,神色如常, “殿下连日操劳, 不妨留在此处等一等。”
说罢谢洵侧过脸,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虽不知这位江节度使葫芦里装的什么迷药, 但他既然主动问起元妤仪的去向,只怕目的不纯,不如留在原地更安全些。
元妤仪会意,对江长丘道:“驸马是本宫的夫君,又是陛下肱骨,由他跟随,江大人意下如何?”
江长丘那双细长的眼眯了咪,感觉到幕僚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又笑开,“自然可以。”
人群渐渐散去,站在最后的母女不知因什么,小声说着话,母亲面露难色。
见她们还没走,立即有一个侍卫过来催。
元妤仪被这几道声音吸引,抬眸望去果然看到了那对熟悉的母女。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