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清冷的月光,谢洵看清她的脸,白皙柔美,宛如一块无暇美玉。
他鬼使神差地问,“殿下喜欢他吗?”
元妤仪睡得迷迷糊糊,随口应道:“谁?”
“你刚才骂的那个傻瓜。”
然而谢洵等了好一会,却都没等到答案。
他轻笑一声,拿着那张被泪水沾湿的方帕,心中暗叹真是糊涂了,怎么会跟一个困倦的姑娘刨根问底。
然而身后的人却讷讷道:“不能喜欢。”
语调很慢,也很坚定,带着点执拗的倔。
谢洵转头看见的依旧是侧身躺着的元妤仪,秀眉琼鼻,呼吸声匀长清浅,连睡姿都没换。
他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涩,又仿佛这样的回答早在他意料之中,释然一笑,缓步离开。
原来爱至深处,真的会越来越贪婪。
最初只求她怜悯的一眼,渐渐地演变成求她垂青,求她快乐,求她平安,求她的整颗心。
—
翌日,万里无云,天光大亮。
元妤仪醒过来时,日头却没有如往常一样照进屋里,她疑惑地揉了揉眼睛,发现那扇支摘窗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下来。
奇怪,她有关窗吗?不记得了。
坐在床上醒了会神,元妤仪这才穿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