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淡淡的白檀香和药味混在一起,元妤仪清醒几分,试着往后推了推他的身子,有些局促地提醒。
“你身上还有伤呢。”
话音刚落,元妤仪便听见谢洵的轻笑声,尾音像冒着氤氲热气的烧酒。
下一刻,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松开怀抱,饶是伤口再疼,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从容的。
“多谢殿下挂怀,臣的伤好多了。”
见元妤仪不信,谢洵无奈地扯了扯唇角,先她一步走进屋子,又转身道:“殿下看,臣如今真的没事了。”
步伐沉稳,虽不如以前那样快,但看起来倒也正常,确实恢复的不错。
元妤仪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又想起谢洵来时端着的水盆和那条方帕,低声询问。
“你何时醒的,那条帕子怎会在你手里?”
谢洵也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目的,神色如常地回答,“臣后半夜醒过来,看望殿下时发现你梦魇了,便顺手取了旁边的帕子给殿下擦泪。”
他皱眉道:“可是帕子有什么问题?”
元妤仪知晓了前因后果,摇了摇头答了句没问题,又追问,“那窗户也是你关上的吗?”
谢洵愈发不解,却依旧点头。
元妤仪松了口气,将她的怀疑都跟他说了一遍,包括那些自相矛盾的推断。
谢洵哭笑不得,却依旧顺着她的话夸赞道:“无妨,殿下足够冷静,能察觉细微不同,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