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苑门口守着几个身披重甲的护卫,正是江长丘之前派过来监视的人,美其名曰是保护。
马车里,季浓从靴子边抽了把匕首, 压着江长丘的脖子,嫌恶地瞪着他。
元妤仪轻声吩咐, “叫你的心腹去传话, 别苑所有上京官员一同去节度使府,另外将还留在寻芳阁的其他官员也叫回来。”
季浓又将刀在他腹下晃了晃, 语气里带着浓重的威胁,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听清没有!”
江长丘忙不迭点头。
哪怕口中的布帕子被人无比嫌弃地抽出来, 也不敢多说,只能按吩咐出声, 将门口的护卫喊过来, 强忍着惧意交代。
为首的两个护卫似乎有些不解, 多问了句“大人不亲自去说吗?”
里面这群上京来的人都是硬骨头, 且有两个文官的嘴像是淬了刀子, 骂起人来毫不留情,见面便是针锋相对催问公主和驸马的下落。
他们这群护卫若不是奉令,平日怎么愿意在这儿守着被人戳脊梁骨。
身后的匕首抵上腰间, 两个贵女的眼神冷冽, 他哪里敢放肆,掀开马车上的布帘, 露出一张神情僵硬的脸。
“狗东西,哪来的胆子指使本官?疯了吗!”
江长丘一边高声斥骂,一边竭力眨眼使眼神,可惜他平日作威作福惯了,两个护卫被他一吼哪敢再看,匆忙抱拳退下。
江节度使见状浑身瘫软,咬了咬牙,知道事情再无回寰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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