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长丘只是讪讪地干笑,喉结滚动,道了声:“诸位同僚都到齐了吧?”
为首的矮胖官员还没察觉出不对,扫了一圈应道:“江老兄觉得不够,还要再寻几个不成?”
恰在此时,门被猛地打开,几个眼熟的面孔见状,立即露出不屑的神情。
郑侍郎是此次赈灾的随行官员,为人刚正不阿,冷笑拂袖,“节度使千方百计唤我们来,就是为了让旁人看你荒.淫作乐的么?”
“也是,江大人与丞相叔侄情深,又是堂堂一州节度使,只差横着走了,又怎惧我们这群人微言轻之人递到御史台的折子呢?”人群中不知是谁又在冷声讽刺。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兖州这边的官员一脸怒意,今夜本就喝了酒,现在更是血气上涌冲昏头脑。
“哼,一群只会逞口舌之快的乌合之众,无头的苍蝇乱飞罢了,公主驸马已死,你们有没有命回京还是未知,怎敢这般猖狂?!”
这样一触即发的对立形势不在少数,这些天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上京官员以靖阳公主为首,如今公主失踪,他们自然心急如焚。
但面前的节度使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狎.妓享乐,无疑于火上浇油。
兖州官员不甘示弱,他们也知道今日搜山并未发现靖阳公主和驸马的下落,必是死路一条,因此堵了许久的气也不再忍,径直发泄出来。
郑侍郎方正的脸色一僵,毫不退避地冷嗤道:“怎么!你们还想反了不成?!”
沈清按着自己的佩剑,扶住踉跄的郑侍郎,只是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女子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