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完长叹了一口气,眼眶竟有些泛红,“阿妤,还好还好,你和驸马总算不负有情人。”
元妤仪拍了拍她的脊背,耐心安抚着她,她了解阿浓的脾气,看着冷硬,实则共情力很强。
幸好季浓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片刻,她又兴高采烈地和少女说起了和卫疏回汝南这一路的见闻,妙趣横生。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彻底暗沉。
院中响起守门侍女含笑行礼的声音,“参加驸马。”
随后响起的是青年清冽悦耳的嗓音,似乎还发了赏钱,“不必伺候了,下去歇着吧。”
侍女们连连道谢,说了一箩筐的吉利话。
木门被人推开,元妤仪忙将团扇重新放在面前,身旁的季浓站起身笑盈盈同她告别。
走到谢洵身边时女子多看了两眼,不见醉醺醺的神态这才放心,但耐不住担心,还是小声道:“阿妤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欺……”
季浓一本正经地说着;
然而话还没说完,屋外的卫疏实在听不下去,揉着因挡酒而发胀的额角走进屋,径直将义薄云天的未婚妻拉走。
“诶,姓卫的你拉我干嘛!”
“阿浓,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啊你懂不懂?咱们就别在这儿误事了……”
“你敢说我误事?!说破天去阿妤那也是我两肋插刀的姊妹,你敢嫌弃我?”
“我没有!”
季浓满脸嫌弃地推开他,“就是有!松开我,臭死了,一身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