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皇后提唇,“吾那猫儿将重物带落并未出声,动作迅疾,一闪而过也未必能瞧得清楚。”
“可若如此……”
司空瑜开口,被南宫姣一把拉住。
哪里是猫的问题,皇后是定了心思要将她扣留在此,胡乱扯个罪名罢了。
南宫姣重重叩首,额前抵地:“儿臣虽未见过那猫,可母后烦忧亦为儿臣烦忧,母后可否将猫的样貌描述一二,儿臣愿为母后分忧,以此自证清白。”
“吾儿有心了,”皇后露出满意之色,杂着不屑讥讽,“只是自不量力了些,神武军搜宫都寻不到,你便行了?”
“母后我……”南宫姣呐呐,颓然露出愧色。
“知错便好,”皇后欣然道,“吾也不需你如何,只是猫儿一日寻不见,你便一日留在栖凤宫。你不是受伤了吗,在这儿还能养养伤,省的又有什么线索,唤你来回折腾。”
说罢,不留辩解的话口,直接高声向殿外唤:“长御——”
“殿下。”长御应声进来,叉手候命。
“收拾间偏殿出来给皎月公主。”
“是。”
长御退下,在殿门口与松大监正面相迎,错身而过。
松大监身后跟了位侍女,手中托盘上一碗黑乎乎飘着热气的汤药,这位侍女身后,竟是一位医女。
皇后悠悠道:“用了药,去偏殿叫这医女为你瞧瞧伤。”
南宫姣这才得了话口,却也只能道:“多谢母后恩典。”
汤药苦味刺鼻,近看浓郁的黑泛着褐色,到她面前时,表面细微的波纹恰好消弭最后的白沫。
司空瑜自托盘上将药端起,四目相对,南宫姣向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