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知道轻重。”
……
南宫姣盘腿坐在榻上,面前堆了一沓白纸,上面详细写着每一位应征大夫的生平与医诊概述。
她一张一张地细看。
澜淙没骨头般歪坐在桌前,支着脑袋,候命都候得不像样子。
一会儿,南宫姣问:“刘叔如何,可好些了?”
“没呢,”澜淙道,“还在屋里头,大夫给施了针,说是应该到晚上就不疼了。”
南宫姣抿唇,放下手中的纸张,“一回比一回久了。”
澜淙坐直了身子,起身到榻边上候着,南宫姣却再未说什么,只是沉默着,一张一张地翻看着。
只是看得更慢,更仔细。
自光线盈室到渐渐昏暗。
纸被分成了两摞,其中一摞只有几张,南宫姣将这几张递出去。
“你看看。”
澜淙接过,看了看,翻到最后一张时,犹疑,“主上,这人好生奇怪,医诊皆在乡野之中,还是疑难杂症,方子里不乏名贵药材,普通百姓定用不起这样的药,他难不成不仅不赚钱,反倒赔钱给人治病?”
而且压在最底下,说明这个人是最先被主上挑出来的。
南宫姣轻笑,浅淡的目光让人倍感压迫,“你觉着奇怪,送到我这儿前就没遣人去查查?”
--------------------
第15章 头七
“我……”澜淙语噎。
他这脑子,怎么,怎么就净给自个儿挖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