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遮不掩将人从太医署绑走,根本没想着瞒住这个消息,只能是笃定,就算以此为突破口,也是想查都查不出来。
什么法子,能让他如此自信?
南宫姣之前便想过,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今日,卫瑛所述之画面,让她生出不甘来。
无论什么法子,太医令那边,分明就是不愿为,甚至当时都不知松大监的计划。
后来不知发生何事,让那阉贼突然加快了步伐,以这般手段硬生生逼人就范。
南宫姣此时便能肯定,最迟今晚,太医令定然屈服。
害人不新鲜,能让他犹豫的,不是害人,而是用那个法子害人。
松大监也知道,所以抓了医令家人胁迫。
究竟是什么法子呢?
南宫姣思索半晌,还是没有答案。
“主上,不若让我去直接……”
“杀了他?”南宫姣再了解他不过,一开口未说完,便立时打断。
“杀谁?杀医令还是松鸣鹤?你以为,神武军那么多人都发现不了你?”
卫瑛低头,还是不忿,“可怎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万一主上……”
他说不下去,万一主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杀一百个松鸣鹤都不足以解恨。
“还有昨晚,”南宫姣想起来,“我都说了不用,为何你还偷偷去!神武军守卫严密,尤其松鸣鹤那个贪生怕死的,他的地盘儿不知埋伏了多少人,与麟德殿完全两样,你就贸贸然闯了进去,如有不慎,你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