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触到来人的一刹那目光柔和下去,唇角亦勾出浅浅的弧度。
刘延武提灯走来,他跛脚的幅度比之前已好了许多,也能走得更快了。
“小公主,夜深了,您还不歇息啊。”
南宫姣想起当年刘叔亦曾在朝堂上当过差,虽时日较短,但说不定曾与兵部尚书有过接触。
“刘叔,你当年,可与兵部尚书府打过交道?”
刘延武将灯放下,走过来。
弯腰边收拾桌案边说:“小公主为何突然如此问?”
南宫姣注意到他神色的些许不自然,敏锐道:“当真有过?”
刘延武浅浅叹了口气,“是啊,当年之事,替松鸣鹤办事的,除了宫中,就是兵部尚书府了。”
南宫姣愕然:“松鸣鹤?”
怎的还与松鸣鹤扯上了关系。
若当年松鸣鹤是与灰衣人一党,怎会一个支持四皇子,一个支持三皇子?
难不成后来因利益决裂了?
还是说,那时的兵部尚书府,和现在的立场并不一样?
现在的,已被灰衣人侵蚀,沦为了其中的一步暗棋。
邓延翌。
当年,邓延翌还小。
现在,他可是其中的关键人物。
刘延武叹道:“当年,松鸣鹤人人喊打,可挡不住朝中党羽众多,加上先帝回护,数次弹劾不了了之。兵部尚书明面上中立,实则为保官位,净帮其办些见不得人的事。”
“其中就包括押送我入宫为奴。”
“竟是这般……”南宫姣敲着手指,“听起来尚书府像是个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