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自己一人身陷险境时,不甘驱使着她,希望有人能来救她。
可他们当真来了,不顾一切地。她又有种悔意。
之前,只是她一人,可现在,因着她一人,让阁中那么多弟兄也都陷了进来。
一定要成功,不然,这算什么呢?
她便是那个引子,因她阁中振兴成如今的规模,也因她,为阁中引来灭顶之灾。
意识昏昏沉沉,似乎到了身体的极限,也是耐受药的极限。
告诉她,她是无法抛却时间强逼着自己身体恢复行动能力的。
恍惚间似乎有人一直在叫她。
在叫她……
“公主,公主!”
司空瑜满脸黑灰,衣衫破破烂烂尽是被火星子烧了的痕迹,可身体再狼狈,也比不上他眸中的狼狈。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在眸中,在声声呼唤中涌出来。
他手指颤抖着把上南宫姣的脉搏,却慌乱得根本感受不清楚脉搏的跳动,只能听到自己胸口咚咚的心跳声。
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无论是幼时初遇,还是去岁重逢,一幕一幕都挤在一起,引出深重的恐惧。
她还不知道,他惦念了她多少年,又寻找了她多少年。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怎么就没能好好保护她呢?
在他心中,这是种无法原谅,值得下地狱的罪责。
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钻心的疼痛袭来,让他的脑海拨出一丝清醒冷静。
三根手指重重按压在她的手腕,在一墙之隔的兵荒马乱中,仔细分辨她脉搏的种种细微异样。
见到她的模样,他就知道,定然是某种迷药,也定然不是一般的迷药。
虽然她未曾提过,他也未亲眼见过,可只凭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猜得到她定是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