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子的音色并不清越,反而闷闷的,声调比较低,像某种鸟类的鸣叫。
司空瑜反复吹了三遍,南宫姣叫住了他,“歇歇吧。”
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人,困守在一个小小矮矮的屋子里,破旧得像是民间堆放稻草的柴房,四处漏风。
司空瑜盘坐在地上,道:“这个哨子的声音听起来也传不了多远。”
“本身就不是靠哨子。”
南宫姣的力气慢慢恢复了一些,“是靠人的耳力。”
“他们,能隔这么远听到吗?”司空瑜闻所未闻。
南宫姣摇摇头。
“是那些能听到更低声音的人,他们能隔很远听到。只是,澜淙他们不一定叫了这些人来。”
司空瑜肩膀塌下来,“还是靠运气啊。”
“这么说也没错,”南宫姣轻挪了下身子,“靠默契吧,三个人总得有一个记得我随身只带了这个哨子。”
“那刘叔应当记得。”司空瑜肯定。
南宫姣点头,“确实,最有可能。”
一等,便是许久。
长夜漫漫仿佛没有边际,可两人都希望这夜晚再长些,一旦到了白日,澜瑛阁的人要找他们就更难了。
司空瑜就守在那个缝隙前头,恢复了一点力气就吹一回,还好哨音特殊,不引人注意。
南宫姣渐渐有些困了,困意来势汹汹,几乎无法抵抗。
她对司空瑜说:“我睡会儿,有什么叫我……”
“别睡!”司空瑜失声。
“哦……啊?”南宫姣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