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姑苏澜瑛阁的人,脾气再独的,再有本事的人,在袁阁主面前,也乖得和小鸡崽一样,更别提他们这样贴身服侍听令的人了。
所以啊,就没有能淡定不怕的。
当然,也正因此,姑苏这边的分阁在众多分阁中独树一帜,旁人甚至打趣,这更像是姑苏这边第二个小官府,甚至官府纪律都没有如此森严。
……
南宫姣回屋,刘叔已经提前在屋内等着了。
听见门响,起身。
养了这几日,伤口已经结痂,出行不是问题,只是日常需小心,用力时不能牵扯到。
天色晚了,刘延武便提前点了灯,朦胧光晕融进天边斜映进来的余晖中,同样暖融融的金色。
南宫姣止住刘叔行礼的动作,笑嗔道:“你我之前,刘叔怎么还如此客道?”
刘延武容光焕发,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儿,闻言道:“这可不能缺,这些日子未服侍在您身边,日日都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好容易能回来了,必须得郑重些才行。”
南宫姣将刘叔搀到榻边,桌案上是刘叔提早备好的茶,南宫姣抬手斟满。
“要我说,您就安安心心把伤完全养好,这些杂事交给底下人。”
刘延武可不吃这一套,“别说我,您难道就不想念我这个糟老头子在身边的日子?旁的不敢说,光是膳食,我还是有些信心能拼得过那些个厨子的。”
还真叫刘叔说中了。
这些小事上头,刘叔算是天底下最了解她的人了。
南宫姣笑笑,“还真是,那些食材没经过刘叔的手,觉得都差了些什么似的,用膳都没那么开心了。”
嘟唇,“只是若现在就要刘叔入庖厨,我总也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