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收拾的动作奇快无比,没一会儿就扛着行囊出来了。
锲而不舍地凑到南宫姣身边,“我身家性命都在您手上,还能哄您不成,真不用现在就下船,这儿离能走的地儿还远着呢。别看现在是夏天,您没在山里头呆过不知道,山涧那水啊,刺骨地凉,淌水赶路,两条腿都要冻坏的……”
南宫姣看着船上的人忙忙碌碌,将他们拿上来的东西该打包打包,能带走的放在外头下船时带走,带不走的大物件儿,都齐齐整整拿布遮掩好,放进专门的货舱中。
全当这身侧传来的喋喋不休为耳旁风。
最后待他口干舌燥,才轻飘飘接了一句,“谁说现在要下船了?”
“我的主上啊,现在是真不能下船……啊?”于成一下哑了火,目瞪口呆,“您……您不是说……”
澜淙看着南宫姣老神在在的模样,抿了抿翘起的唇角,解围道:“只是随时准备,自然是在该下的时候才下。”
“这,这……”于成一拍大腿,“哎呦我这脑子,怎么就没转过弯来呢,主上不愧是主上,就是英明。”
南宫姣微笑,“可当不得。”
于成看着南宫姣的背影,感觉周身凉飕飕的。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澜淙路过的时候蹭了下他的肩膀,侧脸挑眉,“这人呐,有时候话多是好事,有时候啊,就不一定了。”
于成僵住,算是回过味儿来了,面色一下灰败。
突然一激灵,使劲儿打了一下自个儿的嘴,追上去对着澜淙点头哈腰,“多谢贵人提点,小的都明白了,以后都不多嘴了,您看主上那儿……”
澜淙颠了颠手里头被塞过来的东西,心想这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妙人儿。
将东西给他塞回去,面对于成战战兢兢的神态,勾唇道:“放心吧,咱主上宽宏大量,澜瑛阁中,不兴这一套。”
转身之前,轻睨了下他捧在身前的双手。
于成一下握住,连连躬身哎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