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办法点火把,水穴本身就压抑,只有一头出口大些,另一头出口道路很小,做不到空气流通,灯烛还好些,火把点上,时间久了,人就喘不上来气。
而且远处黑,近处亮,近处是能看得清楚了,可是远处反而更黑。
大大降低了视野的范围,得不偿失。
低沉黑暗带来压抑,舱房里头人都待不住了,大多数坐在甲板上自己的行囊旁边。
此时,于成就万分佩服先前南宫姣的决定,要是现在让收拾,人也就比摸黑的瞎子好些,能顶什么事。
想到这儿,他不由将手里头的包袱抱得更紧。
他的身家不多,都在这儿了,可不能丢了。
南宫姣又成了总指挥。
武功高些的人,一般夜视能力更好。
水穴中船越来越慢,想来越来越靠近水流尽头。
这条水流不算笔直,此时望向前方,隐约仿佛是一处山壁,再细节处便看不清了。
而船上完全不通武功的,而今算来算去,竟然只剩下一个司空瑜。
此时司空瑜的手攥着卫瑛的衣袖,两个人隔了老远。
卫瑛像根柱子似的巍然不动,任凭船身如何摇晃。
司空瑜就不行,时不时踉跄两步。
澜淙在旁边看着。
都有些怀疑他俩之间的官司,主上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越看越像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