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姣依旧沉凝不语。
她在等。
等前方探路的消息传回来,等后方北军的行踪。
随着北军离他们越来越远,南宫姣心中的不安渐渐加重。
一日两日北军发现不了尚有的说,可今日已是第五日了,几乎是明摆着告诉她,有个陷阱就在前头,所以他们不急,甚至有耐心迷惑她。
整支队伍难得歇了下来,连天昼夜的赶路,几乎让人的身体处在了崩溃边缘,不少人草草几口干粮就直接倒地,呼呼大睡。
“你也去休息吧,我再等等。”南宫姣对司空瑜说。
司空瑜摇摇头,“我陪着你。”
南宫姣也累得有些麻木了,听见这话,懒得开口,就随他去了。
而有人在身侧,与无人在身侧也确实有些许不同,不同于刘叔平常的侍奉,是一种更有支撑的感觉。
南宫姣将目光从眼前路线路图移开,移到了司空瑜脸上。
他面色也没好到哪儿去,只是被那股由内而外的镇定从容掩盖。
他似乎总是这样,失态是极少数,大多看到他时,总似看到一座丰碑,有种千年不变的气节。
给人种很稳定、安宁的感觉。
在这样飘摇的旅途中,更显可贵。
他坦然迎上她的目光,可她却看到,他的耳根脸颊渐渐浮出红晕。
不知怎样的心思,南宫姣突然开口:“你说想陪着我,图什么呢?”
耳朵里听到自己说的话,不由微怔。
她怎么,就问出口了呢?
她本不在意的,她本想着,尽早还了他的相救之恩,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