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性格不同寻常,不能以常理断之,她需得到更多信息,才能做出更为具体的判断,看究竟是联合还是压制。
联合也好,压制也好,无非利弊而已,若寿王有称帝之心,那便没的谈,若他没有,以后他谋得出路的同时,说不定能让澜瑛阁乘个东风。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而不仅仅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此方能以最小代价达成目标。
再之后的奏报,便是之前她所吩咐事件的进展情况。
大多较为顺利,少数遇到阻碍的也已经解决。
奏报中虽提到阻碍,也只是借此向她说明进展缓慢原因,并非让她亲自解决。
南宫姣草草看了两眼便放下了。
第四封已是如此,那么之后的便当真只是些许琐事了。
像这一类,她极少才会给予批复,写下已阅二字便可。
此时,她才将目光投向那一封家书。
信封上写着,吾女姣姣亲启。
字迹风华婉约,只是看着,便惹人涌上无边思绪。
思绪中含着想念与酸涩。
此时方才察觉,她是如此想念姨母的音容笑貌,想念姨母念着她乳名的柔和嗓音。
展信启读,却不禁莞尔。
姨母这是几乎将宫中趣事全写进去了吧。
小到孔姑姑不留意闹的乌龙,大到皇后与镇国大将军朝堂对峙的热闹,都以格外诙谐的方式一一呈现在信中。
最后方提到担忧与思念,盼早日相见。
还说她上回去信言之有理,而今天下生民困苦,蜜饯干果等物,就算有,也应攒下来让因灾厄而失去家园的孤孀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