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轻看看门口又看看南宫姣,眼睛瞪得圆圆的。
南宫姣张口,难得语噎,哭笑不得。
刘叔竟然还跟她玩这一套。
也是她对刘叔无丝毫防备,才这么轻易就着了道。
这下可好,竟当了回他口中的恶人。
想必今日刘叔面上慈眉善目,谆谆劝导,实际心里早就不耐烦,看不上那人一直就此事纠缠不放。
外头已是月轮高悬,浩瀚无垠的月光倾洒,山中一片静谧。
其实,这么多人肯拨冗,耐着性子陪着一名普通阁众耗这半日时光,已是超出寻常的重视。
尤其此事并非阁中疏忽,他全家遇害也并非做事之人不上心。
如此结果谁都不想看到,倒不如多想想之后如何避免悲剧再次发生。
“卫瑛。”南宫姣唤道。
“吩咐下去,明日便统计好,看看阁中到底有多少人因此家人遇害。”
卫瑛得令转身,南宫姣又加了一句,“对了,也给各处分阁去信,最迟半月之后,我要看到结果。”
“是!”
支殷山中人数不多,因有北军虎视眈眈也未曾像其它地方一样招兵,上下组织有序,无需等到第二日,当日夜里,便已统计妥当。
只是需待第二日晨起,方可呈到南宫姣案前。
可惜隔了一夜,那位阁众也未见冷静多少,甚至因为生生熬了一夜,瞧着愈发歇斯底里。
可偏偏,面上又是极力压制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