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那还是在迷踪岭。
此时想来,竟如隔世。
手中力道将她的神思唤回,定睛时看到他蹙眉望着她,小心翼翼,“不行吗?”
南宫姣失笑,点头,“自然可以。”
她只是忽然想起,曾经也有一人总是如此唤她罢了。
空熠复又笑开,南宫姣伸手,为他将鬓发理好,轻声问:“疼得厉害吗?”
空熠摇摇头,“现在不疼了。”
南宫姣依旧心有余悸,“刚刚怎的疼成那般,可是用药所致?”
“不是,”他道,“只是我的痛感较旁人敏锐些,无碍的,忍忍便过去了。”
南宫姣依旧眉头不展。
这哪是忍忍就过去的事,身体上的反应那么严重,与病何异?
“好了,真没事。”他安慰着,“公主,我有些困了,昨夜外头都安排妥当,自有底下人去忙,你陪我一同睡会儿可好?”
空熠朝里缩了缩,拍拍身侧。
南宫姣自然也累。
若他只是辛劳一两日不曾休息,那她便是从支殷山出发开始,便日夜兼程,好不容易到了中军军营,又连轴转直到现在,已经不是一句累可以形容的了。
但她如此,跟着她一同的澜瑛阁阁众们,也是差不多。
最多赶路之后到了军营时,她使人安排了轮值,不至于一直生生熬着。
空熠见她不动,仗着自个儿是伤患,从手指一直摸到了胳膊,定要将她拉到榻上。
南宫姣这次却没由着他,反而用了些力道将他按住。
“你自己便医术高超,世间鲜有人及,你认真告诉我,当真无碍?”
空熠见她如此担忧,心间暖流冲散残余的痛楚,乃至弯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