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觉得,如今朝堂之上只有他勉强能够与灰衣人作对,灰衣人势大,若解决了镇国大将军,之后的目标就一定是澜瑛阁,就算是为了拖延,她也会再三考虑。
南宫姣冷笑,将信提起,慢慢地,一点点撕碎。
因镇国大将军,因灰衣人而死的澜瑛阁阁众一个个在眼前滑过。
他们又有何辜,要沦为权力倾轧下的牺牲品,稍稍掌握一点权势,就要赶尽杀绝,对澜瑛阁如此,对天下人更是如此。
放心,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撕碎的信纸被她一片一片丢进火盆中,火苗腾地跃起,在南宫姣瞳孔中跳跃,张牙舞爪。
关于此计,其它倒还好,只是终究太过阴毒,就算瘟疫有治疗方法,可万一波及周边平民百姓,距离灰衣人与镇国大将军势力那么近,他们也很难去救人。
所以,如果还能有什么法子,能真正确保万无一失,就好了。
后侧帐帘掀开,有脚步声轻缓靠近,伴随着荡漾而来的些微冷香,南宫姣不由眉目舒缓。
不需回头,她就知是空熠。
这段时日,他可谓是中军营帐中最特殊的一人,无论何处,哪怕是澜瑛阁秘密议事之地,都可随意进出。
澜瑛阁阁众得了南宫姣的命令,无人拦他。
一只手握上她的肩骨,手掌很大,力道也不小,只是其中暗藏的羞赧之意,总是让南宫姣不自主地怜惜。
那手掌慢慢向下,带着试探,也带着小心翼翼,好像随时便会禁不住收回,可到底,他慢慢倾下身子,将她整个人从背后拥入怀中。
气息温热湿润,伴着清冷的味道,舔上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