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姣看向他们,目光凌厉,“待人带回来,你二人随我一道审问。尤其是关于宫敛此人,任何蛛丝马迹都要审问得清清楚楚,掏得干干净净。”
而今局势,最让澜瑛阁引以为豪的是接连的胜利,可最让南宫姣担忧的,同样也是接连的胜利。
除了军械如他们事先预料的全用上了黑石,其它方面都格外诡异。
朝廷军队士气再高,打起仗来再不要命,一众病的病,伤的伤,也不是他们完备之军的对手。
如此颓势事先不是预料不到,可是宫敛依旧不另做打算,将这些人命毫不珍惜地充作炮灰,甚至所守城池亦是从不顽抗。
让南宫姣有种感觉,仿佛宫敛要的不是胜利,不是彻底控制疆土,而就是这遍地疮痍,民不聊生。
她始终想不通,如此行为究竟意义何在,要报复要灭世不掌控朝堂分明也行,可若要拿到大权,又偏偏对疆土如此不在意,种种矛盾成了扯不清的乱团,纠在一起,怎么想都得不到答案。
或许,这送上门来的镇国大将军,就是突破口。
军中的简易牢狱中,镇国大将军满身血污,军中医士正在为他处理伤势。
从外向里看,只见一个消瘦侧影,全然没了往日巍峨高大的模样,正狼狈地佝偻着身子。
南宫姣缓步进来时,完全没认出来。
春寒料峭中日光已有了暖意,冲散些许狱中森寒,也为稻草上的人影披上融光。
身影陌生,气质陌生,若不是转过来时那张脸还算熟悉,南宫姣都险些以为这只是个模样相似的赝品。